禾先生

越苏粉,霆峰粉,k莫粉,二彬粉

【越苏】无物结同心(中篇)

若歌诗:

(中秋快乐。上篇 其实是米汤,中篇才是稀饭XD)


很多年后,陵越仍记得那一眼,他立在这一世,唯一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,那回廊转角,火一样红的衣裾一曳,屠苏回眸向他顾了一顾,就望不见了。


他唤了一声屠苏,沿廊下,大步追过去。


追至小筑,挑帘一入,见屠苏正把一支竹简,草草覆在一卷经书下,知他看见了,又怕他问,起身一迎,孩子似的扑在他怀里,一双手臂把他的腰搂得紧紧的。


陵越也不提竹简之事,只把怀中人细细看了一回。也不知是谁家少年,竟这样的好看。


“屠苏,我回来了。”


屠苏不答,也不应他的目光,只伏在他肩上,阖眸,唇角扬了扬。


“你不问我去了哪里?”


屠苏摇头。


“我去见花楼的姑娘了。”


怀里的身子一僵。屠苏提了一口气,又屏住了。


“那位姑娘,把珍存多年的红烛送与你我,本当好生谢过。”


屠苏还有几分不信,抬头盯住陵越,心里好不是滋味,却又说不出什么道理。


陵越与屠苏目光相对,见他又惊又疑,眼里都是等待中长出来的委屈,心有不忍,遂不再诓他。


“骗你的。”


怎知此言一出,屠苏眉间蹙了蹙,竟抬手向他肩上打来,给他眼疾手快,一把擒在腕上。


这一打,屠苏自己也吓了一跳,从小到大,待师兄何曾有过如此放肆之举。


记得小时候,师兄若是尽日未归,屠苏在后山待得闷了,也不过悄悄跑到前殿,跑到剑阁,远远望一回,看师兄一眼,便觉安心,一日之内,跑去二三回也是有的。


更小的时候,天色晚了,他不敢独自回后山,就坐在阶下等师兄,凉夜里等上一二时辰,也是有的。


如今只等了一个白天,心中竟生出小小的怨恨,也不知是更喜欢师兄了,还是不如从前那样喜欢。


衣袖拂落在肘上,露出一段小臂,青白如藕,上有一抹沉红,似是昨夜留下的吻痕。


陵越一见心疼不已,俯身过去,轻吻在屠苏唇上。屠苏心事未平,竟向后退了一步。


陵越只当他是真生了气,拥上去,额头轻抵着他的额头。


“你回来那夜,不是说,要把这平凡人家的日常小事,都尝一遍么?那,吃醋,自然也是要尝的。”


他挨得近,说出的话,一字一字点水落在屠苏唇上。


师兄说这叫吃醋,早知道,就不尝了。屠苏没说话,只极轻,极小心地,在陵越唇上咬了一口,算是和好。


终究是个孩子,行事如此的没轻没重。陵越在屠苏唇上啄了一下,抱起他,定了定神,稳稳转过竹屏,朝内室走去。


 


落了发带。幕垂。彼此衣衫纷然褪尽。陵越怕屠苏不惯,把那一袭红衣轻掩在他身上,一榻春光,仿若火里绽出一朵青莲花,遮也遮不住。


屠苏像儿时一样,枕在陵越臂弯里。扬头迎住他的吻,惴惴的,每一息都很浅,且局促。他的手攥着枕边,却并不知觉。


陵越把那只手救下来,绕在颈上。待屠苏不安的瞳,漾成春水,眸子终于浅浅阖上,陵越的吻才离了他的唇,从颈侧,向锁骨,一径蜿蜒而下。


陵越的手比平常暖,是烫,隔了冰凉的红缎,渐渐抚住了冷和疼。


从踝,向膝上,抚至腿间时,屠苏环在陵越颈上的双臂,蓦地搂紧了。羽睫一颤,抬眼,见上方,陵越恰对他粲然一笑,他迟疑了一瞬,欠身,以唇碰了碰陵越上扬的唇角。


僵住的身子有点抗拒,还有一点,小小的难耐。陵越加深了这个吻。


若时光不老,许他一夜一夜,就这么看着他长大,该有多好。


那个黄昏,有了初夜不曾尝到的滋味。


是伤心,更是喜悦,所有盼望,都从痛楚里绽出来,窒在心口,像一团火,几乎冲破这名为百里屠苏的身体,飞到九霄云外。


他像小时候,给噩梦魇住了,一声一声唤着师兄,师兄,他拼命想抱住师兄,却在拼命把他推开。


陵越停下,捉住他的手,十指辗转相握,扣在枕边。


世界静了,只听到两人交叠的喘息。陵越目不转睛地望定屠苏,忽然,缓缓笑了,恍如优昙花开了又落。


“你是谁?从哪里来的?”


仿若初初相见。


“百里屠苏。从天墉城来。”


屠苏亦看定他,一字一句,像是入了魔。


相扣的十指又紧了紧。


“你刚才,叫我什么?”


屠苏愣了片时,偏过头,似有笑意,徐徐念出两字,轻不可闻。


他说的是,夫君。


“什么?”


“夫君。”


最末那一字的尾音,因了某个突如其来的动作,荡成了轻吟,如蝴蝶破茧,飞出帘外。


那帘外的远空,半壁火烧云正烈烈。


 


入夜渐凉。


屠苏栉沐毕了,换上浅淡衣衫,一条藕带束了青发,坐在榻旁,向那红衣红绫,出了一会神。


许久不见师兄回来,隔了竹屏,只隐约听见炉火噼啪,共杯碟轻响。屠苏心中好奇,一起身,却是一阵头昏目眩。


他在床栏上扶了片刻,见没什么大碍,就走到屋侧,支起小窗,往庭中望去。


那二三月才有的小花小草,此时枯落了不少,南墙外原是一树月桂,前几日,只因墙内还是早春,桂花落不到院里,如今,已是一地桂花香了。


夜风乍起,一时只觉寒凉沁骨。


怕是,时间快到了。


屠苏一个人静了一会,就向竹屏那畔去了。


陵越守在桌旁,手边是一只小炉,炉上有一盏清水,水里温了一碗粥。


他转头,见屠苏倚着竹屏看他,冲他笑了一笑。


“回去躺着,我一会就来。”


陵越白天在巷口婆婆家里,学了一道手艺。便是红豆莲子羹。


他先前只当把红豆莲子熬在一处便是,谁知这手艺恁地考究。


红豆须以文火煮上三个时辰,再以烟罗滤作细沙。莲子须去了莲心,却不许剖为两半。冰糖隔水化了,只取上头至清的那一层。


这么一小碗,竟煮了一整天。


陵越一边盯紧火候,一边在心里,把屠苏念了千百回。


他不在身边,也不知他醒了可会难过,白天这样的长,也不知他在家里,是如何过的。他有心到门外巷口,朝巷子尽头望一回,又怕误了时辰。


两人一在巷头,一在巷尾,却好像隔了一千里、一万年,不过一日光景,却教人尝尽了相思成灾的滋味。


屠苏走到小桌旁,和陵越对坐了,趴在桌上一同看着炉火。陵越摸了摸碗边,凉热刚好,把小碗取下来,盛了一匙,喂到屠苏唇边。


屠苏尝了一口,只觉唇齿间绵软清甜,许久不散,也不明所以,叹了一句,师兄原来这般好手艺,我到今天才知道。


陵越一边喂他,一边讲这粥的缘故。


他说寻常人家嫁了女儿,怕她在夫家受委屈,少成多劳,恩爱不永,须在洞房花烛夜后一早,送一碗红豆莲子羹到新人的闺房里,新娘子喝了,可保鹣鲽一世,相共白首。”


“师兄,也算是你的娘家人了。”


屠苏听了,低头一笑,接过一匙粥,递到陵越面前。


“那屠苏,也是师兄的娘家人。”


—未完待续—


我有2句话想说的


1 请姑娘们千万原谅我这篇放纵不羁OOC我以后会改的


2 掌门师兄恕我直言,那个朝代如果有,调戏老婆罪,我第一个举报你


3(我果然不识数)再次说个中秋快乐么么哒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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